“我刚到金陵,闲着也是闲着。”
“哟,那我们这街坊邻里的,可要做不少呢,你也忙得过来?”
“还好,在娘家也做惯了,也不过半天工夫的事。”
王芷落座,喜鹊看茶,她啜了口,才问:“这么说来,你娘家便常与药材打交道?那是经营药铺还是医馆?”
“医馆,家父是江州戚家医馆的东主,说起来,他往上三代,也都是行医的。”
王芷不免纳罕:“原来还是世家!”
远志谦虚赧然:“倒谈不上世家,只不过我也的确是懂一些。”
王芷瞧着不像假的,生出敬意,然转而又叹道:“那让你一天到头操井臼事,岂不是浪费了。”
远志笑了笑:“汲水舂米,也有它的妙处,与医道比,也不分高低。”远志说了句违心话,将桌上点心推到王芷面前:“这是我们江州的灯盏糕,姐姐尝点?”
王芷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不忘刚才话头,仍要接着说,只是未说先冷笑一声:“不论是学医还是通文,都是一种本事,汲水舂米算什么?街边小孩也会做。莫不是我说,娘子你这话也说来,自己也信?”
远志没想到王芷竟是无所顾忌,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