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的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一个女子为了活命有了大逆不道的想法,却因此付出这样的代价,实在说不好错归于谁。
“照你说,便是你自己出走,自己找到了戚家?”他只能快些从对刘茵的哀叹中抽身,思绪回到堂上来。
“不错。”
知州捋着胡须,见金钺此时没再发难,想必也是找不到确切证据,即便是金刘氏抵赖,也毫无办法。
“可,若是如此,念云别院又是怎么回事?若要治病,且在医馆养着便是了。”此时刑名师爷却问道。
戚思宽心中生疑,顾家的人包括顾家二姑娘,至今未现身,然而又无法绕过念云别院,到底是想将事推给戚家不是?
远志与刘茵对视一眼,想的也都与戚思宽雷同,虽仍不想让织罗卷入,但织罗的不出现,多少是让她俩有些失望。
“念云别院一事,草民知情!”只听门外一男子高声朗朗。
远志回头张望,却不得不一惊,来的不是顾家的人,来的竟然是陈洵。
陈洵来做什么?他是来帮金家的,还是来帮顾家的?
“何人?”
“江州书院先生,陈子道。”
知州将要起身,却想到身份有别坐了下来,礼道:“陈先生怎也和此事有关?”
陈洵当堂跪下,手中奉上一纸文契:“念云别院是陈某的产业,房契地契在此,皆可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