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的确如此。
闵婉欢喜劲刚过,又为难道:“这些东西都太名贵了,戚家恐怕配不了相当的嫁妆。”
宋媒婆反倒笑了:“哪儿会呢,庄家主母亲口同我说,他们相中的是戚姑娘这个人,单子上的这些呀,也只是聊表心意,他们还怕您嫌弃呢!”
宋媒婆话未说完,板正了坐姿,心想她接下来要说的恐怕会让你们知道庄家是为什么。
“要我说呢,”宋媒婆喝了口茶,继续道:“庄家虽在江州算不上一等一的奢豪,比不上金家,但到底也不是无名小辈,单单纳妾就如此豪气,在江州若算第二,谁敢称第一?……”
戚思宽刹那间仿佛觉得眼前礼单烫手,字字句句都是轻视他们戚家和远志,他方才有的那么一点点动摇,此时都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宋媒婆一张大口还准备一车吹嘘之语,却马上被耳尖的闵婉打住:“等等?你说什么?纳妾!”最后这个“妾”字一提,闵婉声音都高了八倍:“敢情庄家是在打我们戚家这个主意?我说怎么这样慷慨呢,原来是心虚啊!”
宋媒婆谄笑:“这哪儿的话呢,人有诚心,怎是心虚了?”
“宋媒婆,我敬你好名声,从不为说媒拉郎,但你,你和庄家合起伙来戏弄我们,是觉得我们戚家就好欺负是吗!”闵婉杏眼圆瞪,怒不可遏。
宋媒婆到底也见多了,本就不怕闵婉,此刻也不装了:“哟,戚家主母,不是我说,你们扪心自问,我代表庄家,哪句话有骗过您?说话不要太难听,什么叫戏弄你们,谁见过那真金白银戏弄别家的人?”
闵婉怎会听不出话里的尖酸,火一下窜到脑门,正准备与宋媒婆争辩,只听啪的一声,戚思宽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别吵了!”
两个女人都被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出声,只听戚思宽声如洪钟:“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