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过,吹动了烛火,远志凄怆难抑,张頩有的那些,刘茵全都没有。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她呆在一个舒适宜居之地,身边有可靠之人陪伴,剔除忧虑郁结,而后每日观察,照你方才所提调方治疗,根治与否我尚无法定论,但起码比日日积郁好些。”
远志为难道:“这……单单每日观察,或许就做不到。”
远志不想说刘茵私事,戚思宽也懂,只是叹一声:“还很年轻,可惜了。”
“阿爹,我们能把她接到医馆来吗?”
“这……”戚思宽犹豫。他是大夫,那么刘茵自然是该接,可作为远志的父亲,他并不想远志卷入到本不该与她有关的风波中去,他没有回答,见不得女儿质问的眼神,语重心长道:“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是不是为了庄达另说,但女子声誉比性命更重要,谈婚论嫁之际更不能招惹是非。”
“是非?”远志重复道,仿佛被人浇了冷水,心口堵了口气,逼她问了一个问题:“那如果是陈先生,阿爹会接他到医馆吗?”
一句话让戚思宽语塞,他惊讶地看着远志。
没想到远志再问:“如果那个是我,阿爹会把我接到医馆吗?”
戚思宽回答不上来,这不能比较,因为一比较就会将他内心为人父的自私表露无疑。
远志懂了,她不无带着点愤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