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最讨厌无端惹事之人,你说你有诚心有误会,那就开诚布公,堂堂正正说,像泼皮一样在戚家撒泼打滚成何体统!”
“我……”庄达低着头,先前对着戚思宽伶牙俐齿,现在憋得满脸通红,“我”了老半天也没下文。
远志走到戚思宽面前,沉声道:“他今日来,又是下跪又是发疯,丢的是他的人,阿爹别跟他计较。”戚思宽沉吟,咂么咂么好像这话总是味道不对,总觉得像是女儿帮女婿说话一般,也不知道是自己气上头了想多了?
“既然他说他有话说,我们戚家也不是无理泼辣的门户,就让他辩白完,若他前言不搭后语,我们直接把他打出去便是。”
庄达一听,这不是有机会了吗?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让我说完,说完,我任凭处置。”
“有你说话的分?!”戚思宽鼻子一哼,依旧对他没好脸色。可是碍于女儿面子,头痛地抚了额头,只有同意。
又是这么几个人围坐,缺了一个李济,庄达故地重游,现在面前是没有一桌子菜了,也没有闵婉的笑脸相迎了,只有一杯龙井,看样子还不是招待贵客用的。
庄达心中哀叹,能怎么办呢?来都来了。
“行了,你不是有话要说,你说吧,我给你一炷香。”戚思宽连正眼都不想看庄达。
“我,”庄达转念一想,那崇山寺的事恐怕戚姑娘并没说吧?若他真全交代了岂不是害了她,又害了那两位姑娘?于是脑子一转,道:“今日造访,三郎自知唐突,但我对戚姑娘,是仰慕她才华在先,那次庄家二请戚老出诊,是我第一次听闻戚姑娘美名,”转头看着远志:“你还记不记得,临走时写给我堂姐一副药方?字如其人,堂姐说是女医留下,我便好奇,是我孤陋寡闻?竟从没听说江州有这样的女医。又听她说,这女医花容月貌,举止端庄,娴静优雅,清丽脱俗……”
“你说书呢?”许恒冷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