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接过杯子,借喝水的时间偷偷瞄了父亲一眼,父亲的表情并没有异样,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可能前阵子喝酒太多,身体吃不消了。”
“你再躺会儿吧,我给你去熬点粥去。”
父亲往厨房走的时候绊了一下,向前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
贾勇看着父亲的背影,看上去强健的身体就好像是窗外在寒风中摇曳的树枝,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折断。
这场漩涡越发湍急,贾勇感觉自己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而与真相同时接近的还有未知的危险。
很快屋里就浸满了粥的香气,父亲的厨艺自从母亲去世后便突飞猛进,用父亲的话说就是,孑然一身,只能与烈酒美食为伍才能不那么空虚。虽然贾勇也跟父亲提起过几次再找个伴儿互相照料着。
“怎么?想甩掉我这把老骨头了?我可跟你说,没门儿!”父亲每次都是如此回答,然后摇摇头一笑了之。
“来吃饭了!”耳边传来父亲盛饭的声音。
贾勇起身后发现身体还是没有力气,只能慢慢挪着步子。
“咱爷俩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啊。”父亲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不刚去过医院,你什么事儿也没有,别瞎琢磨了,依我看啊,你这硬朗的身子保底还有三十年,咱爷俩的日子多了去了。”贾勇咳嗽了几下,看来感冒并没有好利索。
“还记得你小时候,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刚能爬上家里椅子的时候,每当我做好饭,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踮着脚,爬上凳子坐好等着开饭,呵呵。”父亲把胳膊架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眼神里满是对孩子的关爱。
“那时候的事儿我还真的记不太清了,不过那会儿你做饭可真是不怎么好吃。”贾勇慢吞吞的喝着粥,不忘给父亲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