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得很低调,选在了江铖涛女儿举办周岁宴的同家酒楼内,一切从简,只小规模地请了十来桌至亲、朋友。
商议婚礼流程总是格外复杂,徐良思想传统,一心想要大办,他与梁舒两年多没见,又与梁铭俊常年不对付,但为了我的喜宴,他还是提前约了梁仕沅的父母洽谈。
话里话外,都表示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女,婚宴这边操持得实在是太简陋。
但他们都拗不过我们新婚夫妇的决定。
在我看来,婚宴不过是给外人看的仪式,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在这件事上,梁仕沅尊重我的想法。
因为我的态度坚决,徐良为此冷了我大半个月。直到事后,林欣打电话催我找时间回家吃饭,顺便让我同他好好约谈,总不能将关系僵持到婚礼那天。
我应允了。
周六的早晨,日光稀松清透地洒落进来。
我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和短信,光亮的屏幕上此时已过10点。
我们睡过头了。
梁仕沅为了能休婚假,最近在省医院连轴转,将之前预定好的病人手术与治疗方案,安排并解决好,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昨天夜里,我凌晨才睡下的,他从省城医院回来时,我睡得烂熟,并不清晰时辰。
眼下他依旧安静地沉睡着,似乎多日来废寝忘食的工作抽干了他的气血,连带着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