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梁仕沅强装淡定地安慰着我,但他眼角氤氲的泪花按捺不住,声音低哑地传来。
灾区的黑夜里,没有月亮。
我没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问他是不是焦急地找了我一夜。
因为他原本清秀俊朗的脸庞,此时显得格外沧桑,下颚的胡须已经密密麻麻长了出来,多日未眠的双眼猩红,没了平日里精致修整的俊俏模样。
这一切,都完美地出卖了他。
“你站在别动”
梁仕沅也没有嫌弃我,他微蹲,将我缓缓地抱进了帐篷。
四下无人,我偷偷地在他的胡须里落下了一个吻。
翌日,我从驻点里醒来时,已经临近傍晚。
我们五个人,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提心吊胆,得到解救后,便放松紧绷的神经线,各自睡得死气沉沉。
直到我浑身酸痛地从睡梦中苏醒。
我醒时,天色也在自然灾害面前逐渐暗沉,提前步入了黑夜。仅有天边所剩无几的余晖勉强支撑着傍晚的体面。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寥寥的皮肤与海绵产生的轻微摩擦声,制造这股噪音的人来自我的床边。
“你怎么会在这?”
比起梁仕沅的平静,我倒是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