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花了2-3个小时在搜寻出口,再加上持续多日的高压工作,休息时间短缺,导致大家体力跟不上,除了精神食粮,目前没有任何实际性的东西可以支撑。
我突然想到,和梁仕沅大学谈恋爱那会儿,我们趁着暑假去爬庐山,我体力不佳,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两腿便抖得厉害,僵持着下不去了。
那时候他不知为何也与梁舒的关系白热化,倔强地不花家里给的生活费,执意要靠自己挣。
我又脚疼得厉害,他身上的钱不够,仅剩360元,其中花了300元让我坐上了昂贵的缆车,剩下的花了20块钱给我在山上景区买了瓶矿泉水和烤肠,而他为了省钱,独自步行下山与我汇合。
那时候钱不多,但从没觉得苦,反而恋爱谈得有滋有味的,不像现在,倒是彼此羽翼丰满,却很难回到从前。
我回味着这一切,嘴角浮现了一抹苦笑,被身旁的女护士瞧见了,她以为我是在担心,明明自己满脸的害怕,却还是安慰起我来:“徐医生,司机小哥是本地人,又有很多次参与这种救援的经验,你就算不相信命运,也要相信他”
听完,我莞尔一笑,“你说得对,有时候人的执念,可比命运有用多了”。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们绕上正轨路段时,已经是夜里的8点左右,男医生随身携带的手表,成了支撑我们救援信念的时间支架。
让我们与这个世界产生了唯一确定性的链接。
“怎么还是没有信号?”,原本有些欣喜若狂的司机小哥,着急忙慌地摆弄着对讲机,却依旧无法与大队伍产生任何的联系。
“可能需要再走走,对讲机的距离,最好只能5k以内,何况这种商用机,撑死2k,我们继续徒步,说不定能在下半夜找到任何的驻点,大家还需要再支撑会”
我许久没有发声了,主要是路走得筋疲力尽,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但刚刚想起过往的趣事,就来了几分精神劲。
“那就听你的,我们再坚持坚持”,司机小哥依旧带头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