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种场合不适合吵架,什么原因离婚,你心里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有数吗?”,徐良温怒地瞪着对方。
显然情敌相见,并未有好脸色。
“我出轨难道不是被你们逼的吗?你和梁舒真的是一路货色,假清高,你敢说时至今日,你们两清清白白的?”,梁铭俊板正严肃的脸,突然激动了起来。
徐良不想同他争辩,又似是心虚。
他开始偃旗息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仕沅也大了,梁老师待你和孩子都不错,今日就让老人家走得安心些,若是你想辩上一辩,改天去我律所,我陪你胡闹”
“得了吧,你是律师,我还吵得过你,若不是为了仕沅和两家人的脸面,我今天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梁铭俊话落,便怒冲冲地率先甩手进了堂屋,只留下没精气神的徐良,杵在原地发呆。
生怕被发现,我疯狂地往来时的方向跑着,才逃离了这一切。
只是不知道,梁仕沅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更不知他听了多少。
成片耀眼的烟花在黑夜中延续了接近一个钟头,我看着空中逐渐消惘的雾气,裹紧了围巾,下了楼。
手机上不时跳跃着各类祝福短信,院内也因过节,病患走动窃窃私语而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许多常年需要住院的患者,平日过得冷清孤独,但此时相互病房、病床间也有了罕见的互动。
七零八落的热闹声通过长廊的风涌进我耳朵里,我突然想起来19岁的梁仕沅。
他在落笔填写志愿前,我曾问过他为什么是选择学医而不是经商。
年少的他正埋头做着数学题,闻言,恍然间抬头,眼眸闪烁片刻后又恢复沉寂地对我说:“医生是个浪漫又悲悯的职业”
当时的我难以理解这片面之词,祈求他说得仔细些,“你,快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