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靠着寥寥好商量的金主,随便续个十来万的卡,走定制健身套餐,才能勉强撑着健身房的体面。
销售的担心实属正常。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还是要问问他本人”
这里距离卢柏川家确实有段不短的距离,原先他健身房定在这里才算是奇怪,我心里琢磨着,并未同她谈及。
销售的前脚刚走,手机里便滑过一条消息,我父亲在上面问是否找个时间回家看看,他好久没瞧见我了。
我熄掉屏幕,垂眸淡漠,并没有回复的欲望。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我原本以为是父亲打来的,犹豫了片刻未接。
后来定睛细看时,才发现是医大研究生时期的导师给我来电,我松了口气,朝着身旁踏软的沙发坐了下去,立马接听起来。
“芊越吗?好久没联系了,还在一院上班吗?”,只听见导师亲切敦厚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嗯,老师,还是老样子”
“下周一学校百年校庆,学校想邀请同学们回来坐坐,我瞧你刚好在本市,你有空过来吗?”
研究生时,导师待我不错,时常将我带在身边做实验。想起来确实许久没有同他碰过面,他难得开口邀约我,便不知应当如何拒绝。
思量再三,我还是沉沉地回了个“好”字。
日子狂野,年岁无情。
梁舒病情好转些,出了院休养,在医院内偶遇梁仕沅的概率近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