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的到来,潜意识里成为了自我救赎的稻草,在我正处于青春迷茫期,跟在江铖涛身后鬼混嬉闹的阶段,让我重新对学习进行了审视。
于是我努力地攀爬、学习,越过了那些沟壑,与他站在了同一侧。
只是后来,我们相恋,他在我最想要嫁给他的那年,提了分手。
医大校内的那场夏雨,洗涤了我,像是一场圣雨的救赎,繁簇、狂烈地清退了我内心滋生的潮湿,我站在雨中跟江铖涛说,他好像永远是对的。
我怎么能配得上他?他又怎么会代替他母亲原谅我呢?
又一年冬季,大四的梁仕沅准备飞往美国前。
他曾给我发了条短信,约我去南京看杨千嬅的演唱会,他说他买了两张最贵的门票,想要给这段感情画一个圆满。
彼时我正陪着失恋的舍友买醉,走在灯光昏暗的酒吧街,相互裹紧了大衣,从两排萧瑟的大树中加快脚步,伙同另一个舍友扛着醉酒的那位往学校寝室赶。
风很大,吹乱了我两鬓的发丝,耳边皆是酒醉的胡话,女生哭哭闹闹地大放厥词,俨然没有分手时那般干脆决绝。
“快到了,你可别吐啊”,我舍友拍了拍醉酒者的背,生怕她吐在我们两的大衣身上,“姐妹,冬天了这大衣可不好洗!求你悠着点”
“要不你先扶着她往那边石墩坐会儿,我去买些矿泉水,顺便找店家要个垃圾袋,以免她吐了一身”,我同舍友商量,她忙里忙慌地朝我默许点头。
临近午夜的便利店,仿佛街道的夜明珠,我匆匆跑了进去采买,回来寻舍友的马路边上,我站在凌晨的红绿灯口等车行,梁仕沅的短信来得及时,我一眼便瞧见了。
按掉屏幕,消息没回,我在寒冬中深呼了口气,反复望着呼之欲出的气体在空中消散,并没有因为收到它而心生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