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铖涛不知从哪里搞了把伞,更不知何时出现的,总之他站在凌晨的雨中,难得安静地与我分享着同一把伞。
我缓和了几分钟,江铖涛在我身旁站得拘谨,难得慎重地规劝我:“芊越,我说过的,他的眼里只有前程”
“铖涛,你不懂,他好像永远是对的”
闻言,江铖涛肢体变得僵硬,像是被冷落的孤石,他眼里没有少年意气风发的光芒,只是盯着呆滞的我,不再说话,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我喜欢你”,硬生生咽了回去。
多年以后,在谈笑间提起那个雨夜。
我和江铖涛正坐在清吧里喝着小酒,他喝得烂醉,脖子往上酒红斑驳的皮肤擦拭不掉。
我笑着问他:“所以,那天林可可到底为什么会去接机?”
“她说她也想要个答案”
“然后呢?医大男寝室门口又是怎么回事?”
“她啊,把手机落在梁仕沅包里了,正返回去拿,结果撞见你们了”
酒精作用下,如梦如幻,我不假思索地开口:“那你呢?”
江铖涛闷着干完了杯中的酒,说那场雨,让同城的四个人死了心。
“那你呢,那双鞋最后捡回来没有?”,轮到他问我了。
“捡了,还哭着洗干净、晒干了”
话落,我们相视一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