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以梁仕沅那脆弱的生命之躯,能逼得了你?”,我一想到那具摇摇欲坠的身躯,那分明柔弱得快不能自理。
但我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他探讨生命力,我带着小心思打探:“我们见面的事情,你没跟他提吧?”
“提了,但又没提”,梁楠升如梦初醒般对着我吐槽:“你大半夜扰我清梦,该不会就为了问这个?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样,也太没出息了吧。”
没大没小的语气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因为我们前几天才增进了感情而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
“哪里能和小时候一样?相亲又不是光彩的事,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你们兄弟两的饭后谈资,你到底说了多少?!”,我有点神经大条,多日没睡好的脑子开始晕乎生疼。
“我哪里敢说你和我相亲,那我哥脆弱的心灵估计会崩塌了,非得把我折磨死不可,我只说碰巧撞见你在相亲,顺带见证了你在医院的名气,仅此而已”,梁楠升越聊越有些骄傲,甚至开始沾沾自喜自己“说话的艺术”。
“你倒是能耐,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留下我成功躺尸”,我气血上头,差点呼吸不畅。
但考虑到确实夜深了,总归不再同他多做纠缠,最后好心提醒他:“做科研本身就挺辛苦的,你最近还是带同事他们去做个全面体检比较好”。
言尽于此,我对梁仕沅的情分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至于梁家人知不知道他生病,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想到这,我往嘴里投喂了粒褪黑素,拉上眼袋,终于沉沉地睡死过去。
距离过年仅剩一周,自从上次我在烤肉店凭借“相亲”事件在科室一举成名后,同事们便不再如往年频繁地给我介绍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