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余泽怀上车前问过她,去年圣诞她给他送胃药的事。
其实就是她送的。
但是她非要说是袁嫂送的。
那个时候,沈雪妮在京北的冰天雪地里算着跟他离婚的日子,从来没想过结婚第三年,余泽怀会主动奔回来她身边,抽时间这样陪她看一部电影,在她身边给她剥核桃,挖冰淇淋球。
这部电影她刚才提了就是在许明玉的公寓没看完的那部,现在余泽怀陪她看完了,沈雪妮也没有借口晚上再到许明玉那儿去睡。
她得跟余泽怀回檀悦宫去睡。
并且还是夫妻俩睡同一张床。
电影结束,放下手里的冰淇淋勺子,沈雪妮在宽敞的真皮卡座里坐着,看看时间,快晚上十点了,想问余泽怀什么时候回去。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呆着。
余泽怀把她娇俏的身子抱起来,放到他腿上坐着,勾她下巴,轻轻的问她:“宝宝,想好没有?哪一天?”
沈雪妮微怔,以前属实没想过他是一个会叫女人「宝宝」的男人。
他这种浪痞人设的男人以前跟女人们调情的时候,都得是她们哄着他,巴巴的捧着他,问他能要到一丝回应,她们都会欣喜得为他心如撞鹿。
他呢,所能给的回应就是牵唇懒懒的说几句最佻薄的骚话,轻易勾得他们脸红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