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凌程匆忙转身,逆行穿过从教室里奔涌而出的那帮孩子们。快要走到电梯间时,他又回头,目光再次落在肉肉的脸上,停了许久。
隔着人群,楚琪觉得他怪异的行径让他看上去像一个跟正常人类格格不入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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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这天,袁梦洁又一次问钟笛:“小凌哥哥明天到底回不回来啊?还要不要给他准备蛋糕啊。”
钟笛依然摇头。
吴萱萱觉得钟笛这几天不太对劲。她很忙,非常忙,可有些忙是必然的,也有一些是她硬塞给自己的活,比如去完成一些早就不属于她工作范畴内的事。
而闲下来时,她比往常都更安静。
她每天傍晚依然去520喂猫,每次去半个小时左右。吴萱萱每天都打趣问她,馒头在凌程的床上尿尿了吗,她每次都耸耸肩摇摇头。
直到昨天下午,吴萱萱去天台上协调两个业主争抢公共晒衣架的事情时,偶然看见了凌程的床单被洗干净晾晒在户外。
回到服务台后,她问钟笛:“你真的没事吗?”
钟笛笑笑:“我能有什么事。”
凌程见过楚琪的当天中午,楚琪就把乐高培训机构门口的那一幕转述给了钟笛。
当下钟笛心里出现一阵电闪雷鸣,当雷声停歇,闪电消失,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这是迟早的事。
是纸,就包不住火。
可包得住包不住又能怎么样呢。日子该怎样过,路该怎样走,由她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