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笛很为难。这位业主是个倔脾气,别说是她,就连陈院长也说服不了。一谈要做手术,老头就是一句话,宁愿慢慢受折磨而死,也不要死在手术台上。
哪怕刚刚凌程已经细致地介绍了手术形式,无需开颅,但老爷子仍是毫不动心。
“手术费用很高吗?”
“如果能预约上,手术加术后恢复,再加后期调机器参数,不到五十万。我判断他是符合指标的。”
“你怎么能判断?”钟笛说着话,拿出手机回小左的微信。
“当然是研究过他的病历。”凌程停下脚步,抬手在钟笛眼前打了个响指。
钟笛立刻收起手机。
凌程轻嗤一声,“谈恋爱这么有意思?工作都开始懈怠了。”
“我懈怠什么了?”钟笛蹙起眉心,“要你管。”
“我当然管不了你,我现在有什么资格管你?我只是愧疚罢了。”
愧疚?钟笛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汪洋跟他说了什么?
“你说的对,我只是自认为我很会谈恋爱,但其实我会不会谈的好不好得你说了才算。我不知道你以前收到我发的消息时会不会像刚刚那样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钟笛打断凌程的话。
“没什么,自我反省罢了。”
进了电梯,氛围安静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下至一楼,钟笛往服务台走,凌程径直走向大厅正门。
钟笛去休息室打给汪洋,汪洋说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