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她收回视线。
凌程微微站直身体,再一次问她:“你到底还欠多少钱?”
“这跟你没关系。”
“你想卖我送你的手表,怎么跟我没关系?”
“难道不是你送了我,这东西就是我的了吗?我有支配权。”
“是。”凌程努努嘴,“美真需要手术费的时候你没卖,你哥前年创业需要钱的时候你也没卖,怎么着,见到我了,才想起来这块表?其实我以为你早扔了呢,毕竟你从来都没戴过,分手之后你把我送你的所有东西都还回来,就这块表没还。”
一些分手时的记忆涌上心头,钟笛站在床头柜前,视线落在上头的翡翠湖宣传册上,上面有句话是——一次旅途,终身难忘。
她手指探过去,轻飘飘地翻过这一页,对凌程说:“你不如明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找回自尊心?还是……”
后面的话她上一次已经说过了,没有重复的必要。她觉得他心里清楚。
拉扯这么多天,终究让一块手表做了翻页的助力。
凌程看着钟笛的侧影,她始终不回头看他,静了几秒钟后,他往里走了几步,走到她的正后方。
“我还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他问。
未等钟笛回答,他嗤笑出声,“上次说你误解我是我虚伪,我可不就是想跟你上床嘛。除了你的身体,我又得到过什么呢。”
她的爱,似乎暂停在恋爱的第三年,她这颗心,他也好像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完整的形态。她在的日记的恨倒是足够鲜明,还有她的背叛,成为他午夜梦回最深刻也最反复的黑色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