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凌程。
业主是差点一命呼呜见到鬼,而她是青天白日里真见到。
前两天才听说集团总部正为社区医院寻觅新的合作方,没想到落地这么快,还跟他有关系。
他竟然回国发展了。
钟笛五年没听过这个人的消息了。
微信叮一声,打断了钟笛的思绪。
杨皓月:从你接到业主的求助报警开始写。
杨皓月想拿钟笛邀功,钟笛却不想为自己树敌。如果从服务台接到求助报警开始写,那报告就要牵扯到三个部门,措辞稍不注意就会得罪人。
急救的医生晚到,跟派车不及时有直接关系。社区医院一年到头遇不到三回上门急救,所以没部署专属的急救车。分管社区车辆的是安保部,刚刚一事也由安保部负责人协调。
钟笛没头绪,正冥思苦想,手机铃声响起,她的债主徐友坤来电。
“钟笛,真是不好意思,我儿子下个月结婚。还剩最后三万,你能不能周末之前还我?”
徐友坤是钟笛亲妈钟美真生前最后一任男友。钱是钟美真生前欠下的,是为钟笛而借。钟美真死后,钟笛心甘情愿地继承了钟美真欠债人的身份。
那年钟笛大学毕业,和凌程异国恋已经四年,两人都有些疲惫。已经在美国读完硕士学位的凌程不想回国发展,为了给钟笛吃定心丸,提出先订婚。
凌家家底深厚,并不在乎单亲家庭的钟笛母女能为订婚宴付出多少。钟美真却执意要为女儿好好操办,于是找徐友坤借来十五万。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