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很疼我。」

「你叫他舅舅?」

「是,舅坚持的。」

桑雨柔知道舅舅想法,他是为了让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他对妹妹的一种爱,他不希望她忘记自己的母亲是谁。

但桑虹却一点也不领情,她燃起一根烟,哼着说:「你舅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八股、老旧思想,顽固得好像茅坑里的石头。」

「请不要批评舅。他或许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但是他绝对是个称职的好父亲。」桑雨柔无法忍受任何人批评对她恩情深如海的舅舅,即便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也绝对不容许。

也许,她的骨子里也遗传了舅舅的老旧思想。

桑虹也看出了这一点,「你的脾气很像你舅。」

「我想你应该不是为了讨论舅的脾气才来的。」一个十七年没回家的人,突然出现,为了什么?

想必除了崔佩雯,没有任何原因能让她这么做。

「说起来,佩雯该叫你一声姊姊。」

「很抱歉,我姓桑,没有姓崔的亲戚,也高攀不上。」

果然如她所料,确实是为了崔佩雯来的。桑雨柔立刻筑起了一道防卫的高墙。

「佩雯吞安眠药自杀了。」

桑雨柔不语,虽然她不幸灾乐祸,却也不同情崔佩雯。

「我是来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