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走,再说夫是天,既然她进了严家大门,当然今生今世只能忠诚于她的天。
“无颜已经进了严府,自然忠诚于爷您。”
听完她的话,严承略略心软了,但仍板着一张冷漠的脸蛋,冷峻的说:“你的头就先寄放在你的脖子上,在我想到怎么处置你以前,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丢下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新房。
被留下来的石无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说不怕死是骗人的,当他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时,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没命。未来会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洞房花烛夜,石无颜却独守空闺,她一夜无眠,不是因为难过夫君弃她于不顾,而是床太好她睡不习惯。
这些年来她都睡在又硬又冷的木板床上,棉被不够温暖,所以每到冬天,她只能像只虾子缩在床上。
现在,下方的床铺却是铺着一层厚厚的棉毯,温暖又舒服,让她既不习惯,又不舍得躺上去。
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枕着床柱打起盹来。
好不容易才刚睡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便把她惊醒。
她从床上站起来,安安静静的站在床角处,等着严承宣判她的罪刑。
这一夜,严承想了很多,他想把石无颜轰出去,想把她丢回翟家,但是那样并没法让他消气,而且传出去,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她是个奴婢,没有自主权,主人要捏圆压扁,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所以把罪算在她头上,并不公平。
但说她无罪,又不尽然,帮着翟大富,当个顶替新娘,光这一点,他就能把她的头砍了。
就这样,他想了一整晚,也纠结了一整晚,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理出一点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