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适时地响了,向栀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陈最笑意满满地看着她,他单手插兜,一手提溜着一个袋子,食指勾着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爱吃的栗子饼。”
向栀看着他,她的目光多少有些复杂。
陈最怔了一瞬,目光落在屋内,那些摊在地上的东西,那个他最熟悉的行李箱。
向栀每次回来,都带着那个灰色的行李箱。
他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慢慢地,慢慢地嘴角绷直,他嗓子有些干,不舒服,“记起来了?”
向栀有些惊讶,她惊觉他的观察能力。
陈最很早就说过,她很好懂,什么情绪都在脸上。
他张了张嘴,挺会说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个哑巴一样。
“用不用去医院检查检查?”他说完,挺直的脊背稍稍松了松,有些塌,如同他的心一样。
向栀嗯了一声。
医院一套检查下来,并没有什么事情,本身她失忆就是一种应激。
医生也说过,记忆或许某一天会回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向栀瞧着陈最绷紧的脸,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起来也挺可爱的,她低头笑了笑。
她恢复记忆就那么可怕嘛?
到了家里,陈最没下车,向栀站在车外看着他,“你不下来?”
“我有点事儿。”他的声音哑得可怕。
向栀抿了抿唇,刚要张口,他便打了方向,走了。
陈最已经把烟戒了,可他此刻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