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墨镜, 掀起眼皮看了朱岐一眼,坐起来,捋了捋头发, 神色复杂。
他当然和向栀说过,只是向栀并没有回应他。
她心里装着别人,她说他们的关系是错误的。她说他们应该是两条平行线,不应该有交集。她说他们不对付,互相讨厌, 就不应该做夫妻。
她还说……
那天她说了很多, 最后她哭着说, 陈最我想离开这里,去非洲, 你放我走吧。
他气笑了, 他说门在那里,没人绑着你, 你去哪是你的自由。
她摇头,说有,是你,是陈家,是我自己。
那句话可真伤人。
后来,他向外提出要分居,她就去了非洲,每个月回来一次。
那时候他才知道,去非洲是她早就规划好的。
朱岐嘿了一声,“得,无解。”
他把桌子上的冰美式换成威士忌,陈最看他,朱岐耸耸肩,“喝杯吧,算陪我喝杯,我憋屈。”
陈最呵地一笑,“神经病。”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向栀妹妹,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用,我知道。”
朱岐看了他一眼,心里呸了一声,那他还一副冷宫里废后的状态。
他并不觉得向栀是为了和方世安见面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