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呼出一口气, 陈最一定是疯了。
结果她又猛地起身, 懊恼地捶头,她也是疯了,因为陈最一句报备, 她怎么生出这么多想法,竟然还共情到他的身上。
陈最是渔夫,她是一条鱼,而这个鱼饵简单粗暴,只是一句报备, 就轻易让她咬了钩子。
向栀哼了一声, 好在她理性站上风, 不至于被渔夫勾走,成了盘中菜。
她索性丢了手机, 下床吹头发, 吹头发的时候,向栀视线总是落在手机上, 她觉得自己应该礼貌一点,至少要回复个哦,她一直都是挺礼貌的人,想到这里,她关掉吹风机,挺了挺背,又是那个骄傲的小白天鹅。
她回:【哦。】
刚回复过去,陈最就立刻打电话过来。
向栀吓了一跳,她尖叫地啊了一声,手机重重的掉在地上,依旧顽强地震动着。
她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接通了,心脏却嘭嘭地跳着,她拧眉,轻抚胸膛,一定是陈最吓得,语气也不怎么好。
“在家?”他声音有些疲惫。
向栀看了一眼时间,哼了一声,“几点了,不回家干嘛,我可不像某些人。”
话落,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
向栀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在听到陈最那声轻笑,她直接挂断电话,在床上扭成麻花,气恼不已。
电话那头,陈最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嘴角的笑意越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