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在乎。
向栀想着,垂眸盯着面前的热牛奶。
是真的不在乎吗?
夜深,向栀带着小石头回来。
小石头也已经累坏了,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的时候还眯着眼睛。
向栀直接抱着他去了二楼,等安顿好,她才回屋。
屋内亮着灯,陈最的外套搭在沙发上,浴室的灯也亮着,门没关。
“你在干嘛?”向栀问。
陈最赤裸着上身,他站在镜子前。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手一挡,悄悄侧身,正面对着她。
向栀微微一愣,便看到镜子里他后背布满伤痕,是藤条打的,她是见过的。
“你又被陈叔叔打了?”向栀小小的震惊。
陈最见她发现,也没藏着,嗯了一声,又重新研究着抹药。
见她不说话,他抬头,从镜子里和向栀对视,看她还愣着,他笑着道:“怎么,又要哭?”
向栀一怔,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七八岁的时候,陈最和朱岐他们带着她玩。
不记得玩什么游戏了,反正后来陈最犯了错,被陈叔叔打了,说是家法。
她觉得这是暴力,那天看着他被打,他咬牙一声不吭,腰背挺直,弯不得一点,也不哭,反倒是她哭的特别惨。
自从陈最被打,她对陈毅力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见到陈毅力就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