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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裸着脚,冬天卧室里铺上毛绒绒的地毯,房间的温控调得正好,百合的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盈满鼻际。

卞雨嗅了嗅百合,又重新数了数钱,观察手上涂好的指甲,时间才过去一分钟,显然她这里度日如年。

节一怎么还不回来呀?她好想他呀。

……

时近新年,去新加坡拜见老太爷,汪家的大宅子已经张灯结彩等着汪节一和卞雨回家过年了。

穷在近郊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年关将近,汪家大宅的门卫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坐下还没等喘口气又有人上门。

因为是新媳妇,卞雨和汪节一还有诸位亲戚一同吃饭的时候,总免不了被上年岁的亲戚拉着手催促,语重心长,何时生个孩子,年轻人早生早好。

卞雨听得面色绯红,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汪节一,他的眼神望过来,她又移开眼睛,弯着红唇,羞怯的新嫁娘模样让一众亲戚顿生怜爱。

入夜,卞雨洗完澡,半湿的头发披在身后,通电的吹风机嗡嗡作响,她看时间,时针分针搭在一起,夜里十二点,汪节一还没回来。

卞雨神色如常,吹干头发,往脸上细致地抹了精华乳,关灯准备睡觉。

这时,房间的门响声微动,卞雨还没做出反应,被来人牢牢地抱在怀里,很暖的胸膛,一点熏人的酒味,熨帖着她的肌肤,来人的嘴唇抵着她的耳廓,“我回来了。”

一室黑暗,气氛缠绵悱恻。

“喝了多少酒?”卞雨问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