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雨蹙眉,“说什么呢。”
黑色的长柄伞滴答滴答滴着水,汪节一把收好的伞靠在墙边,“矿泉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卞雨在账册里抬眼,发现他来了,额发有点湿,“你怎么来了?可以不用来的。”
旁边的高中生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坐直起来,“姐姐,佢系度沟你啊,知唔知啊?(姐姐,他在泡你啊,你知不知道)”
卞雨转头说他一句,“收声啦。(安静点。)”
汪节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薄唇微掀。
到月底,暑假快要结束,就要开学了。
结工资的时候,卞雨在食堂小超市上了五十天班,汪节一几乎天天都在,哪怕物理实验室最忙的那几天。
回到家,卞雨把装钱的信封放在桌上,旁边是卡西欧的男款手表,她先前送给辰东的,后来分手,他摔在她腿上的。她握在手心拿了回来,放在桌上,时刻提醒着自己,一份不被人接受的爱意,有多么可悲。
……
“这不是回我宿舍的路。”卞雨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汪节一开着车,“嗯,是去我家的。”
卞雨睨了他一眼。
汪节一伸手捏她的脸,“怎么了?”
汪节一暑假表现得很好,她医院下班,他开车送她回家。
卞妈妈管得严,他最多就是在她家楼下亲她几口,揉她几下解解渴,从不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