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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从骨头缝往外一点点渗出来的疼。

也是钝刀划破后,皮开肉绽断骨那般的脆疼。

裴浅海在这时候醒过来,被泪水洗刷过一整晚的眼睛冰凉清澈,看着他的眼眸宛如映照着月色的平静远洋,平静且无波。

江北驰心尖一片麻,轻轻吻她烫烫的眼皮,一字一句说:“江北驰谢谢妳,替我保护了最爱的宝贝。”

……

休息了一天,笔录依旧得做。

北泽警局依旧有着一线城市的气派辉煌,江北驰牵着她走到警局,走到门前,却发现身旁的女孩脚步停了下来。

裴浅海抬起头看着熟悉的老地方,阳光落在她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眯了眯。

江北驰往前一步,让她视觉里满是自己。

“不要怕,妳伤他一个眼,我也伤他一个眼,我与妳同罪,有什么事,一起扛,江北驰不打诳语。”

裴浅海一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手比自己的要粗糙,体温也很高,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真的有要共赴劫难的真情实感。

这是第一次,有人陪着做笔录,在她觉得难堪时,他会在桌底下握紧她的手,慢慢搭一句腔。

他全程都坐在距离自己身侧不超过五公分的地方,总是紧紧靠着,像是要给她力量。

笔录不是心理谘商,过程难免要提过往,她觉得不好受时,一抬眼一回眸,就能看见他。

是定魂咒那样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