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样的淡然,什么都不奢望,像是早就习惯了被丢下。
江北驰最看不惯她这样,微微眯起眼,加大力道握紧她手腕,“裴浅海,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会议从傍晚人一到,马不停蹄进行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
会后南丰癌症中心的主任作东请吃宵夜,地点就定在高铁站附近的大排档。
江北驰看下时间还有空档,难得不推辞,也坐下来喝了一杯。
这座城市离海更近,大排挡里的热炒多是海鲜为主,一群实习医师都要留下过夜,喝得特别欢。
因为不想一身酒味上高铁,江北驰只在碰杯时喝了点啤酒,其余时间不是乌龙茶就是冷白开,一餐下来也只吃了点东西,心不在焉的频频看时间就等着回去。
宋迎曦本来打算去住酒店,可是看江北驰执意要回西京,跟屁虫本性发挥到淋漓尽致,也打算跟进一起赶最末班高铁回去。
两兄弟都只喝了半杯酒,跟上头长官打声招呼,便离开大排档一起走到高铁站。
深夜的车站灯光明亮,还有半小时的空档,两人一起到吸烟室,靠在玻璃墙上,久违的来上一根烟。
夜晚的风从半阖的门缝里钻进来,卷起他冲锋衣的衣角。
江北驰站着的那一处正好是明与暗的交界点,眉眼在光影交错下,轮廓深刻又俊朗。
他指尖夹着一根烟,神色若有所思,猩红的火光在风中摆荡,指尖烟头的烟雾线条也被吹得零零落落。
宋迎曦想起下午的会议上,周宜德为了怕被柯文青推荐到癌症中心,扭曲着脸强力推荐江北驰时的表情不觉得好笑,“学长,虽然周宜德是怕你抢走他风头才推荐你,不过说真的,虽然西京不错,可是到南丰癌症中心新地方,机会更多,你论文走的不就是这方向,有没有考虑过留下来?”
江北驰单手插兜靠在墙面上,烟咬在薄唇间,一截烟灰挂在上面他也没管,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