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驰就坐在圣诞树下的长凳上,身旁有个瘦瘦小小的雪人,戴着红色帽子、围红白相间的围巾,手上还插着一根拐杖糖。
她眯起眼睛,看着雪人胸口处,上头用 巧克力豆拼出她的名字。
江北驰搂着雪人,在镜头前旁若无人,轻轻亲吻雪人用草莓果酱染红的嘴唇。
她想起很多年前,平安夜那天,时间濒临十二点时一群外国人开始嘶吼起来,他们手里握着海尼根,头上戴着廉价的圣诞帽,嚷着——
榭寄生下接吻的情侣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那是多让人向往的词。
台下一堆男男女女都疯了,争先恐后往那颗巨大的圣诞树下站,台上的江北驰握着麦克风,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底下一群善男信女,嗤笑了声,丢了麦克风下台接过一瓶海尼根,就这样靠在吧台边上斯文地喝起酒。
所以她觉得他这种人不信玄学。
但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啊。
就跟爱没有什么道理一样。
“江北驰……”
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受。
很奇怪。
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紧接着又强而有力鼓动了起来。
一下跳得比一下还快,好像下一秒就要突破胸膛而出一般……
心里面有一团情绪,解不开,只能喊他的名字。
可是喊了有什么用,还是一团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