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北驰又发起了高烧,洗完澡吃了药直接躺平睡了过去。
裴浅海接到姑姑的电话,商讨了丧礼的事情,裴慧瑛在电话里问了她的意思,决定还是不通知自己的大哥,免得他们一家又来闹着要房子。
裴浅海倒是无所谓了,毕竟最不想让知道的人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
人在的时候她不会给房子、人走的时候她更不会给。
只是依旧不想见到他们。
不想再听那些道德至上的谩骂,更不想江北驰跟他们有遇上的一天。
刚刚在警局前,江北驰知道了裴翔安意外过世,什么来龙去脉也不多问,直接说:“我认识葬仪社的人,我来联系。”
裴浅海本来不打算让他知道,想就这样低调把事情办完就算了。
毕竟裴翔安对她,根本算不上父亲。
可是他就那样理所当然承担下来,甚至还开了玩笑说,“我有经验,我来操办。”
谁要这样的经验。
谁喜欢操办丧礼。
他待在长年见证生死的地方,手起刀落的救人,不代表他的心肠冷硬,江北驰的温柔包容,说明了他的心是热的,血液滚烫。
他只是用自己独树一格的温柔在包容。
面对这样的江北驰,她就更说不出“你别来,我不想你看到家里的丑事,我想将你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