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的小暖炉正卖力吹送热气,这还是江北驰前两天拿回来的东西,摆在客厅的沙发边上,让她晚上没事就开着,专制手脚冰冷症。
可即便如此,她却觉得冷得像在冰窖里,空气里除了她还有别的东西,又觉得沙发底下有什么在等着。
小坪数的屋子在此刻被恐惧无边无际无限放大,她抱着平板匆匆回房,在床上躺下时,还是觉得害怕,仿佛有双莫名的眼长在天花板,有个人藏在床底下,随时都在窥视她、随时都要伸手扯她一把……
鬼使神差的,她想到江北驰房里那张单人床,还有蓝色床单上那一颗蓬松的大枕头。
虽然不确定江北驰什么时候回来,但她确信自己睡得浅,也睡得短,躺一两个小时,应该不会被抓包。
就这么揣着一点小侥幸,裴浅海开了江北驰房里的灯,慢慢躺上去。
这间房间靠东边,早上阳光很晒,比主卧小了三分之一的房间却比起她的空旷许多。
白色的墙上挂着的是她买给他的白色帽 t,还有一件换穿用的黑色冲锋衣。
书桌上除了笔电之外就是书,一叠一叠的原文书整齐排列在靠墙的那一面,娱乐相关的东西一概没有。
裴浅海目光慢慢在小小的空间里移动,身下的床有股淡淡的草本清冽香,大概是他每天回来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空气里满是干净清新的味道,像是大雨过后的草地,清淡高雅,让人闻着就昏昏欲睡。
她在睡前想着,就两小时,两小时后她就回房去睡……
……
再次醒来时,窗户外的天空已经鱼肚白,她翻了个身,想再眯一会儿,无预警就翻进一堵温热的怀里。
草本清冽香扑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