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懒懒耷拉着眼皮,撑着下巴的手臂有些软,时不时滑开。
江北驰看了下时间,半夜三点,擦干净双手,把她拉进值班室,关上门。
小小的空间不是很大,公用空间是两条长桌并列成的餐桌,桌上有没喝完的饮,是各种颜色的果汁。墙面上贴着二次元偶像海报,还有人往上头贴了大悲咒,挂上了从日本求来的各种平安符。
是历届苦闷的值班医师留下来的痕迹。
这地方她第一次来,也知道不应该来。
但是江北驰却落了锁。
“今晚刚好我跟宋迎曦值班,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也知道下不为例。
但此时已经走不开。
江北驰将人拉上床,盖上自个儿的外套后再拉上一层毯子。
最贴近自己的被窝里有他的气味,干净的皂香,外层的毯子薄而扎实,暖烘烘的,最要紧的是他就躺在外侧。
只是单人床逼仄,他只能侧躺着睡。
“你要睡了吗?”她有些困意,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
江北驰闭上眼,身上的衣服也没脱,甚至工作证都夹在胸口,似乎是准备有状况就马上起身。
“睡了。五点要起床。”
除夕没什么病人,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