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的历练让男孩彻底转变为男人,瘦瘦高高的身材被黑西装包裹着,挺拔如青松的身影隐身在榕树下,打理得一丝不芶的黑发因为夏日微风而被吹散了些,在严谨打扮里多了一丝落拓不羁。
可他从正午等到黄昏,也没看到要等的人。
他只有四日假期,来回就耗掉了三日,坐在机场候机时,耳里不经意听见广播主持人温润的嗓音念起西蒙波娃的情诗。
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妳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妳。
这不是因为骄傲,妳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
而是因为,唯有当妳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的见面才有意义。
他有所顿悟,而后狼狈的笑起来。
笑自己的愚蠢跟痴傻。
是啊,唯有她想见他时,他们的见面才有意义。
她要不想见,他飞遍千里也没有用。
车身颠了下,唤醒他迷走的意识,抬眼看,高铁站已经近在眼前。
此刻是他的梦寐以求。
她说想见他。
其实不用言语,只消一个眼神,他跪都跪过去。
一个失恋后暗恋她四年的男人有什么好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