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橙橙因为这句话顿了下,强颜欢笑的脸色霎时就绷不住了。
“哇……浅海,这个世界上果然就剩下妳懂我了!”
她一面流泪一面开车,趁着红灯空挡补充水分,等绿灯一亮,又继续嚎啕。
外头已经是过节的气氛,路上车水马龙,行人跟交警穿梭,为了大众交通安全,裴浅海干脆下车跟她换手,把车开到距离北泽大附近不远的日式料理店。
一进包厢没多久,钱橙橙就直接哭趴在桌上。
“这世界对我真是无情无义,我还眷恋这世界干嘛呢?”钱橙橙抱着一盅清酒,慢吞吞摇两下,睁开哭得红肿的双眼,“那个林峰,是在我们家被我抓奸在床,睡我的床盖我的被子,还用我买的套……妳说这人可不可恶,是不是该切腹谢罪?”
“应该。”裴浅海冷静地将她手里的酒盅抽出来,改换上一杯水,“等妳吃饱喝好了,我们一起去,逼他切腹谢罪。”
“好,就这么办,他要不愿意我亲自动手!将他大卸八块丢进猪圈里喂猪!”
手里没酒瓶,钱橙橙改抓桌上的虾发狠话,裴浅海看了下时间,万分冷静的附和,“好,我们一起犯罪。”
这么一闹钱橙橙也开心了,但转头又抱着裴浅海哭,“可是我工作也丢了,那个什么王八设计公司说公司破产没钱,只发半个月薪水就让我滚蛋,谁不知道他们是为了省年终,我过去三年的青春都在那啊!这种不人道的公司怎么还没被告倒,浅海,妳说说,我怎么这么衰,是不是我初一十五没去庙里拜拜添香油钱?还是我没扶老太太过马路老天才要这么惩罚我?”
这问题裴浅海也答不上,当初她待的设计公司老总还想潜规则她,说她陪睡一晚马上升总监。
这世界丑陋邪恶的人多得去,根本找不出一个为什么。
钱橙橙最后还是睡趴了过去,裴浅海没办法,结完帐后连拖带拉将她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