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馳!!”裴淺海提高音量,一向平淡的臉色微微發紅,“你不想感染就別光站在那。”
江北馳到底沒再鬧她,桃花眼收住蠱人的笑,坐回沙發上,長腿岔開分在兩側, 朝她勾動手指,“過來吧。”
那大爺的坐姿確實看得人惱怒,但事有輕重緩急,裴淺海拿著藥膏跪坐在地毯上,撐起大腿朝他靠過去,只是還沒觸碰到人,又聽他拖著腔調懶懶指揮,“別用棉花棒,用手指頭。”
“……為什麼?”
江北馳仰著頭,側臉線條凌厲,睨著她笑時帶著一股凌厲,語氣絲毫不容人拒絕,“天氣涼,手指頭的溫度剛好融化藥膏,吸收快,好得快。”
“……”
裴淺海再怎麼不樂意也沒辦法違背一個頭上頂著醫學碩士的人的話,只好將白色藥膏在手指抹開,湊上去,往他下巴處的傷口輕輕抹上藥膏。
女孩動作天生輕柔,柔軟的呼吸落在肌膚上,像是有根羽毛在他心尖上撓。
平安夜已經過去,外頭飄起鵝毛雪,放假狂歡的人正叫囂著聖誕快樂,但,那是別人的快樂。
裴淺海近在咫尺,長而軟的睫毛半塌在白皙肌膚上,他吻過幾次,知道滋味多好。
每一次隨著她呼吸和眨眼,他都覺得心律不整。
上完藥,她正要退開,江北馳卻拉住人不讓,“裴淺海,妳是不是還欠我一句什麼?”
“欠你什麼?”
她不明所以抬眼,臉色已經沒了昨晚的紅潤,他恨不得再喂她一次酒,再嚐一次那樣的暖。
男人垂眸靠近,身上帶著草本香淡淡,還有一絲薄荷涼菸的味兒,“今天才是我生日。”
她偏過視線看向牆上的時鐘,面上冷淡,心卻不住狂跳,“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