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每天早上六点视讯电话喊他起床。
她的作息已经被他掌握得死死的,裴浅海根本没理由拒绝,只好设了闹钟,每天准时 rnong call。
视讯画面里他总是一脸疲惫,可是起身很快,值班室就一张上下床,一动就兹嘎作响。
她在昏暗的画面只能听见他下床后刷牙洗脸的声音,在衣物摩擦过肌肤时,脑子里不禁浮想联翩,偏偏只有在最后套上白袍时他才会出现在镜头前,眉眼间挂着慵懒笑意,往镜头靠近一些,嗓音慢慢滑淌进她耳里,“上班了,小闹钟,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别忘记。”
只有这种时候她会觉得,这几年她过的阴阳时间,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周日的活动预计一早九点开始,工作人员七点就得到。
裴浅海在五点逼自己勉强睡半小时,只是才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开门声。
江北驰开门声音很轻,还是惊动了浅眠的裴浅海。
她穿着睡衣走出房门,盯着他脱衣服的动作问:“你也要去运动会?”
江北驰还是一身蓝色值班服,回头看了眼她睡得有些红扑扑的脸蛋,“没接到消息吗?西京院长刚刚心脏病发进手术室搭支架,今天预计给资本家表演的唱戏班延期了。”
要不是事发突然,裴浅海差一点就要让他的用词逗笑。
江北驰一面走一面把身上的外衣脱下丢在浴室外的脏衣篮,双手正搭在腰上要扯上衣,回过头,要笑不笑看了她一眼,“妳要继续站在那吗?我要脱裤子了。”
裴浅知道他干得出来这种混事,忙转身回房。
枕头上的手机闪了红灯,她抓起一看,果然赵喜喜在一分钟前发了条讯息过来通知今天活动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