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回过头想再看,一只手臂横过来,蛮横的将她拦腰拖回平坦的庭院里。
大风刮来,带来一阵高山特有的凉意,吹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自己跳下去保险不理赔,我也没那个本事去救妳,妳想清楚再行动。”
清隽英气略带怒容,裴浅海愣了几秒,意识到他误会什么,忍不住笑起来。
“我没想不开。”她撑起笑,又重复一次,“我没那么脆弱。”
多少年都熬过来了,虽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觉得无力难熬,觉得疲倦绝望,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在一刻间排山倒海而来。
但,总是会过去。
就像熬过黑夜,总会等到黎明。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手掌有微微的潮润,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要扣入她血肉一样,紧紧箍住她细瘦的手臂。
裴浅海觉得很疼,却受用。
山顶的风一下轻柔一下猛烈,突然又是乌云罩顶,眼看又要下起雨。
她立刻拉紧外套拉链,保护着身上的单反。
江北驰嗤笑一声,放开她的手,“准备下山。”
跟安德鲁神父道别过,江北驰带着她从原路折返。
行走到一半,没有意外大雨又开始淅淅沥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