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沉重,大可不必事事纠结。
况且,心里的结,一个就够。
关常蔚抚掌,认同的笑,“说得对,北泽医现在内部重新洗牌乱成一团,推你爸出来背黑锅的老院长现在也没好到哪去,真出国开假刀的消息被人传了出去,那病人死在手术台上,边上是他那连执照都没的儿子,现在人在荷兰,自身都难保,只可惜你本来还可以在德国继续进修念硕士,可惜阿姨就这样想不开。”
说到一半,关常蔚笑容淡去,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来一把钥匙,“教授跟师母留下来的房子我已经请人打扫好,就这样空着,还是租出去?”
一串用捕梦网串起的钥匙就放在桌上,那上头的吊饰还是他那手工艺一流的妈所打的。
江北驰将钥匙紧紧握在手心里好一会儿,才慢慢收回口袋里。
“放着吧,暂时没想法,也不着急得做些什么。”
经历过劫难后能看透人世,保有一颗玲珑心往前迈进绝对是江北驰最大的优势。
一无所有的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堕落;二是用高强度的行动,去踏平前方的困难。
江北驰选择了后者。
所有的艰难险阻、荆棘载途都没能将他打倒,他不想回首一生,败在碌碌无为的后悔里。
腥风血雨也要踏出一条路。
一顿晚饭在两人闲聊里也过得挺快,晚上十点,江北驰起身打算付帐送关常蔚回旅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这时间点,号码又是来自医院,江北驰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了大事。
……
裴浅海大概是下午五点接到的赵喜喜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