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璋说起这些的时候,目光感慨,面色也变得温和,一切仿佛就是昨日发生的,可见他这些年来,时常回忆过往的爱情。
“那是当时s市极有名的夜场,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我原以为,像她这样一心成名,又混迹于夜场的女人,应当如交际花一般,同客人们打成一片,不会拒绝别人的示好,可是,等她的演出结束,我在后场等待,便亲眼看到她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一个同她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人。那时,她说的是,只想忙事业,不想发展感情。”
白礼璋的表情慢慢黯淡下来。
“所以,我从那时候起,就知道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我以为野心和真心不该是冲突的,这么多年来,她事业发展顺利的同时,好像也将家人照顾得很好……”
人大约就是如此,顺境里温柔善良,面目可亲,到处境窘迫、捉襟见肘时,便是另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
白礼璋言尽于此。
宣宁想,如果舒淑兰早一些遇见白礼璋,早在遇见黎北迁之前,就先遇见白礼璋,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用发生了呢?
哦不,不对,再早一些,白礼璋仍是有妇之夫,尽管他同前任妻子是利益联姻,但名正言顺,而舒淑兰亦未尝够平凡度日的枯燥无味。
看来,一切都是早注定的,他们两个本就没有什么最佳的相遇时刻。
那周子遇呢?
她和周子遇相识的时候,是不是最好的时候?
念头刚出,包厢的门便从外面打开了。
周子遇出现在门边,表情看来虽是如常的淡漠,可眼神里却有一丝焦急,待看到屋里只有宣宁一人时,心才放下些。
“白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