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院长,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一直以来,总是心事重重,现在,好像还在偷偷策划着什么,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心里又带着恨,我怕她到头来要伤到自己,所以才想到来这儿打听,这样才知道要怎么帮她。”
周子遇一番话说得恳切,全没有平日冷峻淡漠的样子,听得蒋院长心下动容。
她想起上次这个年轻人和宣宁一起住在这儿的那个夜晚,虽不知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可以相信他。
“宁宁心里的恨,大约还是对她母亲多一点吧。她父亲虽然混账,但活着的那几年,到底还带着孩子过,没短过孩子的钱。可她那个妈,却是从来没出现过。”
周子遇皱眉:“没人见过她?”
“没有,”蒋院长摇头,“黎北迁——就是宁宁的爸爸,虽然是土生土长的 c 市人,但他年轻时在外游荡过好几年的光景,宁宁是在外地出生的,三个月的时候,黎北迁一个人带着她回到了这里,没人知道孩子的妈妈是谁。”
还是问不出什么来。
周子遇知道她说的应当是实话,仍是感到遗憾。
蒋院长大约看出他的情绪,想了想又说:“周先生,你可以到她家附近问问——不过,那里的邻里大多都搬走了,现在住在那儿的,恐怕都不认识他们家了。”
她说着,看他有兴趣,便找来纸笔,写下一串地址。
“谢谢,我去碰碰运气。”
说完,周子遇同孩子们告别,重新坐上车,朝着纸上的地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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