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淑兰的脸色微不可查地沉了沉。
她转头看瞿桐的反应,却见他等后面两句唱完后,便叫了停。
“宣宁,情绪有点过了,可能还要收回去一些,要像刚才休息时咱们试的那样。”
果然是过分了。
舒淑兰不动声色地重新往玻璃墙内看去。
那女孩也正看着这边,却不知是在瞿桐,还是在看她。
录音结束的时候,宣宁去了一趟洗手间,在门口的洗手台边遇到了独自前来的舒淑兰。
“小宣,”舒淑兰抽了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从镜子里看着她问,“我听阿熠说,你是c市人?”
宣宁点头:“是的,从小在c市长大,一直到读大学才来了 s 市。”
“你……今年多大了?”
“淑兰老师,我今年二十三岁。”宣宁平静地回答。
“哦,是我糊涂了,你刚刚大学毕业,确实应该是二十三岁。”舒淑兰冲她笑笑,手里的纸巾被揉成很小的一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二十三岁,c 市,还有熟悉的唱腔,超出常人的音乐天赋,冥冥中,都指向某一个几乎已经被她忘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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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口,宣宁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抚了下已经平静下来的心跳。
还以为自己会像上次一样情绪失控,没想到这么快就平复了。是啊,等了十几年,早已等得麻木了,哪还有那么多难以忍受的伤心和自怨自艾?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下行键,拿出手机,正要给司机发信息,却先收到了周子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