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小巧,耳垂微厚,上面覆着一层白色的细小绒毛,底下又透着粉,在客厅的灯光下像有一圈光晕似的,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他忍住已到嗓子眼的痒意,慢慢放开紧握的手,重新直起身子,隔着一张餐桌,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这也是我做不到,而他做得到的事?”他冷冷地说,“在这种时候和你说几句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话?”
这话未免夹杂了醋意,连宣宁都感觉到了。
“是啊,那又怎样?”
宣宁冷笑着,垂眼看到桌上那碗老鸭汤,刚刚视频的时候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此刻莫名觉得腹中有隐隐的酸意。
“你这时候过来,难道就是要做什么紧要的事吗?”
周子遇被她激得无法辩解,顿了顿,道:“我只是觉得刚才遇见你的时候,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而已。”
的确是好意,宣宁忍下了更多要出口的恶言,沉默以对。
“宣宁,你明明不想笑,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笑?”周子遇刚才被戳中心事的尖锐感已经过去,他一向情绪控制得极好,此刻恢复冷静,便将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没看错,她刚才根本不想笑的,也不想说那么多毫无意义的话,却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平常一样,迎合着白熠的一举一动。
就连白熠能看出来的那一点点低落,也像是她刻意流露出来的。
如果今天的白熠是不耐烦的,不想分心安慰任何人的状态,那她一定不会让他察觉到半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