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满是汗,黏腻得难受,她扭开脸,装作不敢同白熠对视的样子,从床上起来,拿了条浴巾,便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冲澡。
温热的水从身上冲过,她伸手抹开被雾气遮蔽的镜子,看着里面满身痕迹的自己,愣了好久。
都是白熠留下的,也许还有周子遇,幸好都在衣服遮住的地方,不必担心会影响拍戏。
只是下巴上,有两个渐渐浮现出来的手指印,手腕上也有一块青紫,是那姓刘的强逼她喝酒时留下的。
直到这时,她才真的感觉松了口气。
那种被恐惧笼罩,不知还能不能脱身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深吸一口气,她擦干头发,裹着浴巾出去了。
卧室里空荡荡的,门开着,不见人影,她环视一圈,走进外面的会客厅,听到外间的浴室传来水声,想必是白熠在冲澡。
她四下看了看,循着混乱的记忆,走到套房门口,想找找自己的衣服,只是,才看见丢在门边的那件衬衫裙,不及捡起,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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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个多小时里,周子遇已是第二次乘坐这台电梯上行。
与上一次漫长焦急的等待不同,这一次,他只觉得太快。心底的那个空洞似乎又变大了,大得他暂时得到过发泄的身体变得麻木的同时,又出现了那种难言的渴望。
他无力地靠在扶手上,低着头,抬手插进发丝中,用力地往后揉一把,好像想把这种煎熬拂走。
电梯门光滑如镜,清晰地映出他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