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的脚步顿了一下,连带着一手轻轻搂在她肩上的白熠也跟着停了一下。
“怎么了?”他低头,凑近她一些,轻声问,声音恰好让她听见,又不让别人注意到。
“没什么。”她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周子遇,“阿熠,周总好像有话要说。”
白熠侧目看一眼空了一边的牌桌,又看已到近前的周子遇,笑:“哥,要我替你?”
似乎是一种默契,周子遇不爱玩乐,往往不愿在牌桌前久坐,便总叫他这个爱玩的顶,自己好到别处去躲清净。
周子遇在他面前站定,闻言点头:“我喝杯酒。”
他扬了扬手里的小半杯酒,另一只手在白熠的肩上轻轻拍了下,随后,继续前行,到旁边空着的沙发上坐下。
从头到尾,都没多往宣宁身上看一眼。
立刻有人在他身边坐下,半弯着腰要给他添酒。
那边牌桌已经有人在点白熠,他坐下顶了周子遇的缺,宣宁则在他身边靠后处坐下。
牌桌与沙发之间,隔了数米的距离,听不清那边说话的声音,她侧对着那处,余光中也看不清那边的情形。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能够感觉到,那道时不时看过来的漫不经心的视线,实则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但在旁人眼里,大约只会觉得周子遇真正在看的,是白熠。
找人来查她,既然已经寻到了她的软肋,总会要找机会拿捏她。
她耐着性子,在白熠身边坐了片刻,装作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待他注意到,便说了声“我出去一下”,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