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们上课、排练、演出, 在谈的都是音乐方面的问题, 没什么私人内容。
那天音乐节效果不错, 许沐子在现场遇见过很多同胞,还和别人合过影,心情自然是好的。
两个拮据的人也算偶尔奢侈, 买了比较有名的老店披萨,漫步在校园里, 边走着,边分着纸盒里的披萨吃。
他们聊到低谷期。
许沐子说:“现在这种情况, 只能算是我物质保障最低的时候,其实不算已经不算是最低谷的时期了。”
气氛轻松, 她和男生讲起, 在真正低谷期那段时间,陪伴她又疯又闹的邓昀。
男生托着披萨纸盒, 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时候有人一直在陪你?”
许木子往纸盒里伸手,撕下一角披萨,点头。
“那很幸运啊。”
“的确很幸运。”
“shirley。”
“嗯?怎么了?”
“他一定很帅。因为,你脸红啦哈哈哈哈哈哈!”
男生边说边调整小提琴收纳包上的背带,话都说完,端着披萨纸盒就跑。
许沐子梳着利落的马尾辫,正仰头咬掉披萨的尖尖角,堵着满嘴的番茄酱和芝士,差点呛到,迅速嚼着,拔腿就去追。
当时她生活得很吃力,那天的披萨和短暂的闲聊对话,算是连日辛苦的唯一休闲时光。
那时候的许沐子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再遇见一个像邓昀那样的同谋、盟友。
她知道她要孤军奋战很久、很久。
也知道这种孤军奋战,在日后也并不会和谁提起来。因为就算提起来,也不会真的有人真的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