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飞怎么办,他该怎么理解自己被生下来的理由呢?难道他谷均逸连生小孩都当成是一件随意的玩乐?所以才对小飞那样冷漠,因为有了小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个女人生下小飞后就拿着钱出国了,应该也不会再回来。”
她疑惑了很久的事,谷均逸只用了两句话就说明白,还以为真的有女人瞎了眼看上他,就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女人爱!
“谷均逸,你真是个大混蛋!”还以为自己对他的厌恶早已经到了极限,看来还差得远。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想知道?”谷均逸真觉得自己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小飞妈妈的事,除了小飞本人外,知道的人并不多,他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与工作无关,所以就算是宗钦那样的人,也当小飞是他变戏法变出来的,要不是这个叫施余欢的女人,一提到小飞妈妈时,就是一副看不下去的若有所思,他又怎么会再把那些陈年旧事挖出来,他将她留在身边还有用,可不想除了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还要面对她忧心忡忡的脸。
他满足她的好奇心,她只要默默地听就可以了,怎么反倒又发起火来。
“谁想知道你那些龌龊事啊!”气死她了,说得好像她对他有多大兴趣一样,“走开啦!我要回家了。”
谷均逸从没顺过她的意,这次也一样,她想就这么走掉,他偏不依不饶地挡住她的去路,她往左他跟着,她往右他再跟上来,旁人看来还当他们是在玩什么幼稚的游戏,其实施余欢心里可是恼得要死,恨不得一头撞死他。
“讲清楚。”他国王一样发号施令,不允许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掉。
“讲什么清楚啊?”这么明摆着的事还用她说穿吗?难不成他还真当自己给女人钱换儿子是义举?“不要挡我!”她气急之下,相扑一样往他胸口推去。
第七章
他壮得像座山,她是知道的,也没打算这一推能有什么成效,只是在泄恨,没想到她的手只是轻轻地碰到他而已,他那相比下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推了一步,倒把施力的她吓了一跳。
施余欢眨眨眼,难不成她有什么超能力吗?能发出无形的气将人弹开?再一看谷均逸,他那张老人脸竟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是在嫌她手脏还是怎样啊!拜托,只能他对别人为所欲为,别人连撞他一下都不成吗?他竟然,嫌弃她到躲着她?
“谷均逸!”施余欢确定跟这个男人打交道她寿命一定少最少十年,她也忘了自己上一刻还想着回家,咽不下这口恶气地又向谷均逸扑了过去。这次他反应比上次还快,在她扑过去的同时他已经向后又退了几步。
看来不是错觉,他真的不想靠近她,可她改朝大门走,他又会再挡到她身前,弄不懂他到底是想怎样。
“你手上涂了什么?”谷均逸仍是挡着她的去路,与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说,“去洗手。”
“我要回家,洗什么手啊……”施余欢突然一顿,眼中进出一丝火花。
难道说,他这么反常是在避讳她的手?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她可什么都没涂,手上倒是有几道蜡笔的痕迹,那是刚才画画时太激动,不小心画到自己手上了。
是油彩!施余欢计上心来,气到凝固的血管都因为自己这个发现而舒顺了起来,她明白了,谷均逸这个狗鼻子,是受不了她手上的油彩味!那个男人还一脸正经地等着她去洗手,施余欢的嘴角都咧了开来,再抬头时完全变了一个人,把谷均逸都给看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她可以对着宁小渔笑,可以对着谷苓飞笑,可是就谷均逸看来,她的笑脸是陌生的,是遥不可及的,他不相信她眼中看到的人是自己。
就算她那个笑容带有七分的狡猾、三分的坏,他还是如中了定身术般不能动弹,脑中闪过的竟然是初见她时门框中那模糊的人影,那个影子走下来,转过头面对他,笑得灿烂。
他肯定是中邪了,以至于施余欢坏笑着朝他冲来,将带着蜡笔味道的手伸向他的脸时,那蜡笔讨厌的味道让他头疼,他却还是呆立在那里,任由她的手在他脸上揉来揉去。
瞧他那万般不情愿委屈的样子,施余欢大笑起来,有种复仇的快感,更加卖力地使劲在他脸上抹,总算教她找出弱点来了吧!
“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啊,下次拿颗榴莲放你床头,让你夜夜作恶梦!”
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光是想到他被臭味折磨得恶梦连连的样子,她就兴奋得不得了,正当她玩得兴起时,自己的手腕被人像抓苍蝇一样抓了起来,施余欢那一时的高兴随着这一抓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