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收回去吗?”魏琛很理所当然地说:“不行,我的钥匙你不也一直没还吗?”她只是酒后必失忆,但不代表她记性差。只是没想到,那么点小事他竟然也一直记得。那时他给她的备用钥匙她也一并带走了,和那个乌斯巨人一起。
“还说自己不记仇……”吴亚洁小声地抱怨。
“是啊,这么想来,潜意识里应该是很想找你报复的,所以即使调动了工作,和住的地方越来越远,也始终没有找新的住处。也不知道一直住在那里是要干什么,你又不可能有天用钥匙开门进去。”
“魏琛,你这个陷阱有够卑鄙!”吴亚洁羞赧地狠拍他后背。这根本就是让她无言以对的陷阱,是想将她引诱进来,让她因为羞愧而当场死掉的恶毒计策。
“主动提到钥匙的人不是你吗?”魏琛转身面向她,一笑,“不过你终于用卑鄙形容我了,真值得高兴,你终于不再把我当成送关怀的小天使了。”
“你这人性格真的很差耶,还有完没完了?”非要把她逼哭才满意吗?她现在已经很无地自容了好吗,“我可是放弃了能够让我平步青云,职务跳三级,回家就当少奶奶的方余帆,选了你这个坏心眼的家伙耶,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你还要我怎样?”
魏琛双手环胸,歪头看她,说:“如果那位上司对你只是跳板一般的物件,那么选我当然是合情合理的结果,你只是作了最正确的选择而已,不要想得太复杂。”
吴亚洁吸了口气,“你这个人,原本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不是不要脸,这叫恃宠而骄。”
“你呀,真是……”有的时候,真的搞不透这人究竟在想什么。吴亚洁觉得好累,最近的一切都让她承受了超负荷的压力,从前连续工作一星期拼企划时也没有感觉这么累过。她不知道,原来想一个人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
她的身体主动靠向他,头抵在他的胸前,现在的她可一点和他斗嘴的欲望都没有,“我好想你。”他的胸膛硬硬的,但很舒服,“魏琛,我一直都很想你。”
魏琛的手抚上她的肩头。
他的手掌还是那么大,还着分莫名的踏实。她听到他叹了口气,还是用那种厚脸皮的语调说:“我虽然知道,但果然还是希望听你亲口说出来。”
吴亚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神,什么都知道啊?
她仰头,印上他的唇。这么巧,他也在找寻着她的唇。炽热的吻,带着糖果的甜,是只属于他们的,特殊的吻。吴亚洁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压向他,用力地吸吮着他的唇、他的舌。为什么会想要放弃这个人呢,自己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几分钟后,两个赤裸的人压叠在床上,这是自然而然的发展,但吴亚洁害羞地捂着脸,不敢相信大白天的他们班都不上,窝在家做这种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她突然的别扭让魏琛很不适应。有没有搞错?刚才拚命撕他衣服的人可是她啊。他扳开她捂脸的那只手,正视她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是对什么抱有负罪感吗?”
“各种各样啦。”一想到同事都在拚命工作,而她靠走后门请到假在家里跟男人谈情说爱,感觉就好到不行,但罪恶感也是会有,“总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好刺激。”“我才没跟你偷偷摸摸,而且刺激的也还在后面。”他宣布,随之将她的双手压在了床上,很近地对她笑了下,“很快你就没有精力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这她倒是很信服的……
很快,再一波的热吻袭来,转眼将吴亚洁吞噬。魏琛的大掌熟练地在她身上游移,在扫到她肋下时还很调皮地捏了一把,引得她怕痒地笑了出来。
“嗯啊……”那笑还含在嘴里没有消失,随转为了一声性感的叹息。
那一天等他们平静下来,发现外面的天都已经擦黑。
真是太可怕了。吴亚洁趴在床上,心里反覆在念刀的话就是太可怕了,难道说以后每次都会这样吗?她肯定会坏掉的,至少是少活十年,“下面、下面点啦。”她抱着枕头抱怨着。
“这里吗?”魏琛坐在床沿,那两只让她看了都害羞不已的大手,这会正发挥其作用,在她的腰后力道适中地按摩着。
吴亚洁惨叫了几声。为什么他就完全没事呢?只有她像刚从战场上九死一生的逃兵,真是太丢脸了。
“我说,要不要一起去健身?”魏琛已经习惯了叼着棒棒糖讲话。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哎哟!”她又凄惨地倒回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