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就这样抱着她,粗糙的大掌在她的背部抚摸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养过的那只叫爱丽的猫。这样她就不会再跑掉了吧?本人都已经亲口确认过了,她可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可千算万算,魏琛算不到吴亚洁的酒品比他想像中还要坏,喝醉了什么都往外说,酒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
证据就是天才濛濛亮,他就被旁边结实的一拳打了个全身颤栗,差点反射性地还手往她脸上也甩一拳。幸亏被她随之而来震天怒吼的一声“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床上”唤醒神智,不然这一拳下去,什么浓情蜜意也变成她今生的死敌了。
一开始魏琛还很乐观地认为她是人还在恍惚,没反应过来,于是一派轻松地等着她自己回想起来。然后吴亚洁只是裹着被子死瞪着他,脸上错综的情绪里唯独不包括娇羞这条。“我们上床了。”魏琛不得不提醒她。
“我知道,我会看。”吴亚洁又羞又怒,声调都变了。不然一个男人半裸着躺在自己床上还能有别的理由吗?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头疼得要炸,可记亿只到迎新会为止,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你说你超爱我。”魏琛的手枕在头下面,十分得意。
下一秒一个枕头朝他的脑袋压了过来,再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是要被谋杀了。这个疯女人,能不能不要遇到什么事就想着用犯罪的方法解决?
在魏琛的拚死解释下,吴亚洁仍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并且试图将半裸的他赶出家门。即使遭到这样的无情对待,魏琛的心情也还算是不错。姑且就当成她是在害羞好了,他自我安慰道。
魏琛狠吸了口棒棒糖,将之拿出来盯着那4爱的粉红色。现在他正在执行任务,但也只是坐在车里盯守而已,以往都是靠着抽淤打发时间,说真的,他恨死这些可爱的糖果了。但是只要想到如此积压的情绪,如果总可以借由某种运动来发泄的话,禁淤的痛苦顿时就减缓了不少,甚至变得更有动力自我折磨了。
粉红色的小东西,教人想一口吃掉,“呵呵。”
“魏哥,你知道自己正在用猥琐的目光盯着那颗糖吗。”旁边和他一直执行任务的搭档受不了了。他们队里最铁血的硬汉无缘无故开始迷恋棒棒糖,这点就已经很让他们这些后辈绝望了,如今他似乎对棒棒糖产生了情欲,还如此露骨地发出猥琐的笑声,真教人开始怀疑人生。
“如果你看到我脑袋里想的,目光这种肤浅的东西根本就不值一提。”魏琛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糖,“要一起戒淤吗?”
后辈要哭了,“魏哥,你突然变得好可怕啊。”
可怕吗?他倒觉得刚刚好。
与魏琛心甘情愿地沉溺于妄想世界相反,吴亚洁则是对现实世界充满了怀疑。
自从迎新会那天以后,本部门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那天肯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可她真的不记得了,而且真的不敢去问啊。
但凡她鼓起勇气找个人旁敲侧击,对方马上会用那种“我懂,你这是在试探我,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的安心眼神给予她回复,让她的问话只能以尴尬的痴笑结束。
自己真的像个白痴,这种自己写了答案被所有人抄去,然后自己倒忘了写名字,考了零分的奇妙感觉……拜托,她真的很在意啊!
家里有一个让她心力交瘁的人也就算了,现在就连上班都有种活在阴谋里的感觉,这种越在意越想知道的恶性循环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吴亚洁的工作。所以她才会被方余帆叫到办公室问话吧?她上交的提案水准大不如前,别说上司,就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很失望。
吴亚洁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进了方余帆的办公室,令她比较欣慰的是,方余帆并没直接拿提案甩在她脸上叫她重做,而是很平常地先对她表示了关心。这个人还是这么有风度,更让她为自己近来的失职内疚。
“对不起,提案我会重做。那个……再给我一点时间。”在人家开口前,吴亚洁主动承认失职。
方余帆稍愣了下,说:“看来你也知道自己近来状态不好,那为什么还要由着那个人住在你家,让他对你带来不好的影响呢?”
吴亚洁目瞪口呆,他是怎么知道魏琛住在她家的啊?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像这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一样。等等,莫非真的是人人皆知的事了?
吴亚洁要哭了,而她这种难看的表情被方余帆理解为对他说的话默认,“看来你也同意呢。这么说,是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