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蟑螂吗?”他问,这个反应也太伤人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副什么样子,站在那里就好,别过来,我眼睛快瞎了。”
吴亚洁真的很嫌弃的样子,这让魏琛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他的脸就绿了。他全身上下可仍是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状态,难怪他觉得挺凉快的,“你怎么现在才说?”他绿着脸问她,刚才她都是在跟透明人说话吗?
“你跟那个亚惠不是也这样说了半天话吗,我才不会表现得大惊小怪。只是,你离远点,离远点就好。”吴亚洁偷瞄他裸着的上身,竟然还有六块腹肌呢。不行,不能看,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我!”她责备。
她可不想搞得自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似的,看一眼男人半裸的样子也要脸红,为什么亚惠能坦然地跟他这样说话,她就不行,所以她一直表现得很淡定。但也只是表现的而已,并不代表她真的淡定啊。他还要过来?她稍微想一下就一阵头晕。
魏琛的脸已经由绿转成了淡蓝色,她是不是以为他是个暴露狂,很努力地在配合他的爱好啊?一想到刚才亚惠看到的也是这样的自己,他连哭的心都有了,“我只是忘了而已!”他少见地充满委屈地叫了声,闪身就往浴室跑,最后一刻不忘把那枚钥匙丢到了床上她的旁边,留下句给你的,人就不见了。
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啊。幸灾乐祸地感叹了下,吴亚洁盯着身边的钥匙,发起呆来。以前她向他要过备用钥匙,因为他上班的时候如果她要出门,没钥匙会很不方便。那时他支支吾吾,只说备用钥匙没有了。
刚从前女友手上要回的钥匙,还带着那人身上的香水味,就这样随便地丢给了自己,男人真的是种没心没肺的生物吗?不对,是他根本没有多想而已。吴亚洁拿起那枚钥匙,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钥匙似的。
这个行为对他不具任何意义,只是有人不需要了就拿回来,有人需要了就借出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逻辑。而女人却会想很多,会因为简单的一个逻辑而受到打击。
“我才不要当你的室友呢。”吴亚洁对着那枚钥匙,冰冷地说了句。
等魏琛穿戴整齐出来,吴亚洁半躺在沙发上,专注于她的电脑,根本没正眼瞧他。晚上吃过饭,魏琛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一边抽淤一边滑手机,因为大案侦破,上面特许他们小组轮流休假,这两天正轮到他。猛地清闲下来,他也没什么想干的事,朋友都很忙,也没有女朋友,想打游戏耗时间,电脑还被吴亚洁霸占了。
最近外食吃得有点多,不如明天好好在家做顿饭,吴亚洁不是闹着说想吃糖醋排骨?魏琛滑手机的手指顿了下,惊异于自己在想的事情。这是他该思考的问题吗?他是这种贤慧型的人吗,他怎么不知道?
正在自我检讨,房门被无预警地推开,吴亚洁堂而皇之地进来,与床上的他大眼瞪小眼。她仍是穿着他那件大衬衫,看样子刚洗过澡,但一点清爽的样子都没有,相反神色凝重。
“你有空吗?我有事问你。”吴亚洁说。
魏琛被她搞得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挪动了下身体。见他默认,吴亚洁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是先回身锁上了房门。
什么情况?她在外面时,房门都没上锁,为什么她进来了要锁门?魏琛的脑袋里因她这一个举动而乱成一团,根据他在警校所学,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确认自己的枪在哪了。
“魏琛,我在你家住了半个多月,你就没对我产生过什么想法吗?”吴亚洁转过头来,像是在催促自己,以免自己后悔般,快速地问出了她的问题。
魏琛张着嘴,指尖的淤蒂掉在被子上。他惊慌地弹掉淤灰,把淤蒂熄灭在床头的淤灰缸里。她这种开场白,一会被子起火都是有可能的。
“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是因为爱丽吗?”魏琛努力表现得镇定些,但听也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了。
吴亚洁双手抱胸地看着他,竟很有些不理解地问他,“电视剧和小说里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桥段吗,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屋檐下,发生点什么事都不奇怪。你跟那个亚惠分手也有段时间了,这期间也没办法解决个人问题,就没对我产生过什么遐想吗?”
“什么个人问题?”魏琛还很天然地问了句,而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只觉得脸皮发烫。现在的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所以,你是看了什么小说还是电视剧了吗?”他的脑子显然跟不上她。